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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没劲?”
三横好奇怪。
“就是没劲。”
沥重道。
“救命没劲,什么有劲?“
“你救的是谁呀?”
“你呗,噢,西夏大公主,大将军,行了吧?”
“没劲。”
“好,叫沥虫儿,我的好朋友,行了吧。”
三横说着,他仿佛明白点什么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
走多远了?”
“我们走了六百多里了。”
“......”
沥重在背上,好像很虚,一会儿没声了。
“哎,你可别睡呀,一睡着了别醒不过来。”
“我,我头晕,浑身发冷。”
沥重头也搭拉下来了。
三横赶快把她放下来,把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。
背起来又走。
走着走着觉得背上没声音了,急着又问:
“怎么了?”
“晕,我晕,想睡。”
沥重嘴里发虚。
“可不能睡!
这么着,咱们边走边说话,你可不能睡呀。”
“那好,我问你问题,不能不答。”
沥重睁眼道。
“有问必答。”
“好。
如果你事先知道我是女的,你还敢嘴对嘴呼吸吗?”
沥重问。
“敢,干吗不敢?”
“那你真是淫贼。”
“我不是,我没邪念,我要救人!”
三横认真道。
想想刚才自己的邪念,他脸一红,真是挺恨自己。
“那你至少是贼。”
沥重道。
“为什么?”
三横不解。
“因为你偷我的,这个。”
沥重想说心字却也说不出口。
“不就是几个破箭头吗,至于这么小气吗。”
“你,你气死我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不生气。
还是那句话,两国交兵嘛。”
“咱们也没交兵呀。”
沥重道。
“还没交兵,大家都成这个样子了。
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沥重问。
“不过,我偷你东西,不是为了对付你。
是为了对付金人,他们也是你的敌人呀。
你应该谢我才对。”
“巧言令色!”
沥重假意发怒。
“算了,算了。
能告诉我,你汉语为什么说得这么好吗?”
“我乳娘是汉人,另外从小父皇教我习汉文。”
“谁教的,有名吗?”
三横问。
“多了去了。
也有有名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,你们西夏学中原文化?”
“这就是大夏的优点,兼收并蓄。
跟你说吧,我挺喜欢汉学的。
就是水平太低。”
“不错了。
比我西夏文强一百倍。
我连‘春延宫’三个字一个也不认识。”
“别给我提春延宫。”
沥重恨道。
“行,不提,不提。”
“哎,往后你教我汉文吧。”
沥重提着气道。
“你真心想学?”
三横奇怪地问。
“当然,我从小喜欢中原文化,可惜乳娘水平不高,不能怎么教我。”
沥重惜道。
“还是学了一些?都喜欢什么?”
三横好奇地问。
“喜欢老子的‘治大国如烹小鲜’,喜欢孙子的‘上兵伐谋’,喜欢商鞅的‘法大于天’。”
沥重开始细数起来。
“行啊,诸子百家都读过。
先秦文化可是古文,忒不好懂呢。”
三横这可不是虚情假意。
他在华山跟周侗学了不少东西。
其中秦朝以前,什么春秋,什么战国,那时的书简,与其后的汉唐比,的确有很大不同。
在那个时代,文法,用词,每个著者都有很大的不同。
这还不算,同一个字,竟有好多种写法。
后人看起来,尤其不易。
“是呀,我读得好累。”
沥重告白道。
“别谦虚了,你知道得挺多。
那,你最喜欢什么?”
三横不由要打听打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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