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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?白长一个样,一个好人,一个坏人。
对了,吃虫这事我得告诉我师兄。
你还别拦着。”
三横认真道。
“他早知道了。
用你告诉?”
沥重肯定地说。
“是吗?”
“岳帅是什么人?千古一将!
这一仗他能不复盘?”
“倒是谢你夸我师兄。
可你怎么知道他明白你们吃蚂蚁?”
“打仗没探子呀。
我探的呗。”
沥重其实早知道。
“噢。
我还忘了。
你是个大将军哩。”
三横猛然想起来,沥重并非常人。
“如今大夏想和你们宋朝和好。
一致抗金。
就不知道他记不记仇?他记仇我就惨了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指定要破坏你我的关系。”
沥重虑道。
“又来了。
告诉你。
我师兄腹中可以跑马。
再说了。
联夏抗金是他的战略。
也是我师父的主张。
他要不断说服朝廷,说服众将军,走这条路。”
“好。
好。
好”
沥重一连叫了三个好。
她早知道岳飞不是凡人,胸中亦有和夏抗金的想法。
但今天听王三横亲口讲,心中特别受用。
“哎。
你说话好像底气足了些。
怎么回事?”
三横听出对方讲话中细微的不同。
“是呀。
我也感觉好不少。”
“蘑菇能解毒!”
二人同时叫起来。
“咱们回去摘蘑菇!”
三横建议。
“我先下来走走。”
沥重说。
三横把沥重放下来走回头路。
走了没多远。
沥重蹲下来。
说想吐。
可又吐不出东西来。
样子十分难过。
三横一看不行。
这种没把握的事不能再干了。
还是下决心去华山。
二人又折了回来。
沥重还是坚持要自己走。
说至少疼好些了。
三横扭不过。
就扶她。
摇摇晃晃往前行。
就这样。
沥重自己又挨了二十来里。
然后实在挨不住了。
二次栽倒在地。
三横心痛得不行。
连忙又把她背上肩。
沥重伏在三横宽宽的肩膀之上。
感到了他满脸满脖子的汗水。
也感到他‘咚咚’的心跳,更感到他坚强的意志力。
不由想到,她大夏一万个人里头要是有一个这么横的,什么金蒙,什么鞑靼回鹘,必然不在话下。
人,必须有精神头,必须有意志力。
有精神头才能有意志力。
但两者不一回事。
因为有精神头可不一定意志坚强。
坚强的意志要练。
是谓冬练三九。
夏练三伏。
山路很难走。
一会儿上,一会儿下。
单个人如此攀援,已属不易。
更何况还背着个大活人。
不仅背人,三横还要想方设法逗着沥重别睡着了。
他一感到肩膀上的人不吭气。
马上就得找话题。
这会儿沥重想事不说话了,三横又沉不住气了。
问道:
“哎。
怎么样了。
还想吐吗?”
“好点了。
哎。
你一身武艺。
练多少年啦?”
沥重道。
“打记事起吧。
每天起五更睡半夜。”
“怪不得的,有个意志力。
走了快二百里了吧。
好像还挺有劲的。”
“这是背沥‘重’。
要是背沥‘轻’更省劲了。”
“又贫。
告诉你。
只能背沥重。
不能背‘里轻’‘外轻’的。”
“‘里轻’‘外轻’的我不知道。
你姐沥双我绝不背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沥重来了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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