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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买这么多宣纸送人吗”

“不是，我自己用。”

“哥会写毛笔字？”

言最瞪大了眼睛。

“嗯，练了有二十年了吧”

经历估了一下时间。

“好厉害。”

得到的是由衷的赞叹和□□的真诚目光。

经历轻笑着话多了起来。

“我爷爷精通书法，自小我就跟着他练”

“练的什么书体啊。”

“楷书，颜体。

别的书体没有涉猎，不过《祭侄稿》的行书我很喜欢”

“有机会能让我看看嘛”

“我写的不好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，哥真谦虚”

“颜楷写着倒是容易，不过笔画很直又绷得紧，我写了这么多年，不管笔画还是结构，比起爷爷还是不够看。”

言最竟把他字写的不好信以为真“可以跟爷爷多学习。”

“没又这个机会了。

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经历笑着摇头“道什么歉。”

言最只愣愣地看着他“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”

经历一言难尽的回复他“可能…可能我比较虚伪吧。”

言最差点被口水呛到。

经历领着言最来到胖老板跟前“王叔，我要的纸你弄来没。”

胖老板豪爽的回“那是自然，都给你小子留着呢，旁人要我都不出呢。

这就给你拿出来。”

“那谢谢王叔了。”

结账时言最看着五位的数字，下巴都要掉下来“这么贵！

？”

“你怀里抱着那一摞都不贵，也就这个贵了些”

经历示意手中的牛皮纸包装的纸张。

“这个多少”

“七千出个头”

言最有些困惑“它不就是一点纸嘛，我妈妈画画也没买过这么贵的纸”

手反复轻拂纸面“红星宣纸。

非物质文化遗产。”

言最不免咋舌。

“不仅能用还可以拿来收藏。”

“你的爱好好烧钱。”

“的确烧钱。

书法由俭入奢容易，由奢入俭难啊，用过好的就不愿再买普通的。”

经历有些感慨，而后笑了笑“不过我有钱，我乐意。”

“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啊”

“你才发现自己很没用啊。”

经历调笑他。

“我哪儿没用了，我为人正直诚恳，有原则，讲责任，性格随和，心态好，诚实守信，知错就改，积极向上”

言最掰着指头一一列举自己的优点，凑近把头伸到经历面前。

“我这么优秀简直世间少有，活着就是造福社会，我没用吗？我不好吗？”

经历被他逗笑，没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门“行了别自恋了，走吧”

完了有点心虚的收回手，平日小尼瞎闹让他习惯了，突然意识到不太合适。

抱着一摞宣纸离开，屁股后边帮忙拿着东西的人嘿嘿不停傻笑。

出了门找到小尼时，他正拿着各种珠珠串串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挂了一身，配着他花花绿绿的衣服所过之处无不是万众瞩目。

经历闭了闭眼。

有一股力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后脑勺，血压跟着升高，硬是挪不开步子走向他。

小尼看到两人，欢呼雀跃像鸟似的飞过来。

经历和言最不约而同的退后，言最怀中还抱着一摞宣纸，经历下意识扶着护了一下。

四目相对能看到彼此对小尼的嫌弃。

花了钱的待遇的确不一样，经历先是把言最送回了家才回去。

近期没什么空闲时间外出，尽是工作上的琐事，经历本以为短时间内都不会再看到那张在他身旁晃荡脸了。

却在玉簪花经历眼睛闭了又闭，转身把假笑挂在脸上“你怎么在这儿，叫我有什么事吗”

言最苦着脸“哥，我起不来了。”

看他不像装的，经历迈大步走过来，猜想他应该是蹲久了腿僵了。

言最听着他的皮鞋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发出哒哒声，在不动腿的情况下，把背靠在柱子上支撑着。

“我腿麻了。”

经历单膝半跪蹲在他面前“哪条腿。”

言最扭了扭另一条有知觉的腿，示意他另一条腿麻着不能动。

经历握着他的脚踝，顺着小腿给他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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