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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玄机的逼宫,来得简单直接,摆明了放在李辰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。
那就是服从。
如果李辰此时拒绝,那么下场只有一个。
被三万羽林卫进入京城,软禁东宫。
任何一个朝代,朝廷上的政治博弈到了最深处,就是军权的争锋。
毕竟,嘴杀不死人,可士兵的刀剑,却可以。
李辰清楚,把持了朝政十多年,特别是最后两年皇帝逐渐病重的时候,赵玄机有很多机会彻底掌控京畿地区最强大的军事力量,羽林卫。
习政殿内的气氛,压抑得能憋死人。
整个大殿内静悄悄的,没有人说话。
沉闷的空气,看似平静,却如同海底暗流,稍有一个不慎,就是掀起骇浪惊涛,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而这,也是李辰穿越以来,第一次面对朝廷上最大的boss赵玄机的直接交锋。
他深切地体会到了政治博弈中,这步步杀机,惊心动魄,杀人不见血的恐怖。
砰。
一声手掌拍在桌面的巨响,打破了这份沉默。
李辰拍案而起,指着赵玄机,破口大骂道:“放肆!”
“本宫乃是皇上御笔亲赐监国之权,你这几个老匹夫说收就收,这大秦帝国的天下,何时变成了你们的,而不是李家江山了?”
“你说本宫残暴嗜杀,好,本宫便问你。”
“第一个,文渊阁大学士陈怀志,于御前冲撞本宫,当日本宫也问过你了,你说他该杀,是否属实?”
赵玄机眉头微皱,平淡道:“属实。”
“第二个,凤禧宫侍卫首领陈智,无本宫手令,擅闯东宫,该杀不该杀?”
这一次,没等赵玄机开口,李辰便紧接着道:“第三个,司礼监执笔太监魏贤,管理奏章披红一事,明知本朝奏章非皇上亲允,后宫任何人不得干预,但他还是把奏章给九皇子看了,偏生还说是奉了你赵玄机的命,说起来,本宫还欠一个质问,赵大人,那已死的魏贤,说的可属实?”
赵玄机眉头皱得越深,他淡然道:“断无此事,老臣并未下过这样的命令,更何况他身为执笔太监,与老夫并不属上下级,老臣又如何命令得了他?”
不管什么情况下,前朝文臣干涉皇子之事,还牵涉到了奏章,这都是大逆不道之罪,赵玄机肯定不能沾上这种事。
“那这般说来,这魏贤,本宫杀得也不冤了?”
李辰逼问道。
赵玄机面色逐渐失衡,但还是道:“不冤。”
“甚好。”
李辰大笑一声,意气风发道:“再说那钱翰,本宫是当街在他身上搜出收商人之贿数十万两,如此巨大的金额,本宫将行贿者与受贿者一同斩了,百姓无不拍手称快,又何错之有?”
一句句反问,一句句厉喝,如同雷霆炸响,除了赵玄机之外,一应旁人,无不变色。
没人想得到,明明是自己等人上门来逼宫,却被太子反击到如此地步。
这一番话下来,有理有据让无可辩驳,使得他们义正言辞的为民请命,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逼宫。
这是他们绝不愿意看到的。
毕竟,这大秦帝国的天,还是李家的天。
李家不倒,没到万夫所指天怒人怨的地步,就没人敢在明面上挑衅李家,否则这就不是权谋之争,而是造反了。
“本宫料定你们还不服气,本宫也早有准备,三宝,将这些时日,本宫所杀之头,所抄之家,全部所得,一应报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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