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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九歌形象可无的打了个优雅的哈欠,拖着极地的雪白长裙走在廊道上,随着雪白衣袖的飘动,清幽的香气在周身弥散开来。
天狐正窝在她的怀里,懒洋洋的眯着眼睛,身后是一身浅绿罗裙的晴华。
“我家二弟真那样说?这小子也太没良心,亏我这做大哥的日夜担心他在帝都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,殿下也知我那二弟虽说是男儿身,却随了我母亲的容貌,生的比女子还美,真怕哪天被那个狐狸妖勾引的忘了我这大哥。
狐狸精还要好点,要是个男的这叫我拿何脸面,面对父母啊……”
“哈哈哈,依我看上将军也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,那些家书如今可是完好无损的保存在他的箱子里……再则据观察上将军性取向正常,你大可放心。”
岑萱墨背对着水墨屏风而坐,对着贺如风笑呤呤,可能是月光太澄澈的关系吧,他墨黑的眼,披上了一层浅淡的轻纱,折射出不太真实的光彩。
云九歌刚走进水亭,就看到了贺如风一脸表情纠结的朝着岑萱墨,滔滔不绝的抱怨道。
“殿下,贺公子。”
微微施礼,抱着手中的白狐,她踱到窗下坐好,晴华则在外面等候着。
虽然早就知道了岑萱墨的身份,但当他一脸不好意思我欺骗你的表情告诉她,其实我是四皇子时,她还是装腔作势的故作惊讶了许久。
四面的临水长窗下,窗棂上垂落下一层薄薄的霜色纱幕。
月光透过纱幔洒落在云九歌清雅的面容上,和亭内摇曳的烛火相呼应,既显得如此华而不实。
一声轻轻的叹息从贺如风的唇边满溢出:“本以为这世间已是无女子能和我二弟的容貌相比了,但姑娘果然是倾国之姿啊!
百看不厌,难怪那么多人抢破了头啊!”
似乎对这句赞美深有同感,岑萱墨的笑意更深:“脱离了那烟花之地,不知姑娘可有亲人?可有去处?”
他不喜强人所难,尽管已经买下了卿尘,但也不想用强硬的手段,到时还不贻笑天下。
“卿尘孤身一人,早已没了家人。”
云九歌低头故作可怜状,“殿下若不嫌弃,就让我随你而去吧,毕竟是殿下买下了我。”
说来她只知这副身子叫容馨,身世背景还真不清楚。
一缕夜风卷进了水亭,柔曼的轻纱从眼前人拂过,配上那双眼泪汪汪的琥珀眼,更为她添上了几分柔弱。
此情此景,简直是天时地利与人和。
岑萱墨一时惊艳的无法言语,身边的贺如风随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“殿下,回魂了。”
为这刹那的错觉心跳了一下,岑萱墨不由自主地尴尬几分,急道:“姑娘若不嫌弃就随我回府吧!
这世道人心险恶,到了帝都我敢保证无人敢欺你。
他日姑娘找到安身之地,可随时离去,我不会强人所难。”
若不是两情相悦,强扭的瓜也不甜,他深谙这个理。
“多谢殿下的收留之恩。”
云九歌清脆又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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