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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小姑娘眼眶又红了。
奚澜誉转身,揉揉她发顶,一开口,便带了点下意识的哄,“在国外?的时候,路过纹身店,本来都走了,后来又折回去?,纹身师问我纹什么,”
奚澜誉勾唇,看?着宁枝笑一声,“我一下子就想到?了你。”
——悬崖孤枝中顽强生出的倔强山茶。
他看?向宁枝,眼眸认真,指尖碰一下她的脸,“你知?道我纹这个是为了不让你哭,所以以后不许再为这个掉眼泪,嗯?”
宁枝听罢,低头,缩着肩膀,用力点头,那垂在身侧的发随着她动作一颤一晃。
良久静寂过后,宁枝吻上那片为她而开的山茶,她嗓音轻软,近乎某种誓言,“……奚澜誉,我爱你。”
奚澜誉手掌穿过她柔顺的发,按住,“嗯——”
宁枝仰头看?他,“很爱很爱你。”
奚澜誉喉结不自觉滚了滚,“我知?道。”
宁枝:“特?别特?别爱……”
奚澜誉掌心抚过她微突的脸颊,嗓音沉沉,断续,“枝枝,我也爱你……”
片刻,他叹息,真想亖在你手里算了。
宁枝表达爱意的方式有点特?别,奚澜誉一边端水伺候她漱口,一边禁不住勾唇调侃,早知?有这待遇,我就应该早点去?纹。
宁枝蹬她一眼,脸还烧着,两眼泪汪汪,没办法,到?后面根本不受她控制,难免的。
奚澜誉看?她片刻,便又想来亲她。
宁枝直将?他向外?推,“不要了,好困……”
奚澜誉笑了笑,眼眸微深,抱着她去?睡觉。
……
另一种形式的,verb。
宁枝第二天醒来,有点恍惚,她习惯性翻个身,只觉得哪哪都有点疲惫。
奚澜誉自然不在。
宁枝第n次不理解,为什么同样做事,累的却只有她一个人。
正准备闭眼再躺会,余光忽然瞥见一抹什么。
宁枝眨下眼,慢吞吞转过去?,似有点不相信,她闭眼又睁开。
不是错觉……
此刻,两人用过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红色玫瑰。
而被那玫瑰簇拥着的,是一个深色丝绒小盒子以及一张崭新的重?新拟定?的合同。
这究竟代?表什么,不言而喻。
宁枝感觉心里好像被谁扯了一下,有些微微的发胀。
原来他一直都记得,他从来都知?道今天是合同的最后一天。
在这段感情里,他们同等认真。
宁枝打?开丝绒盒,即使知?道里面是什么,但她还是在看?到?硕大一颗方钻的瞬间?,下意识捂住嘴,脑中似有烟花绽开。
像冬日北城,寒风凛冽,有人于万家灯火中,打?开独属于她的那一盏。
明目张胆的偏爱,恰到?好处的温暖。
一切的一切,所有的所有。
都与此刻正笑着朝她走来的这个人有关。
奚澜誉拿出戒指,单膝跪地,他全然臣服,心甘情愿为她俯身。
在这间?两人相拥而眠,囿于爱,囿于温柔,以后还将?携手度过更多光阴的地方。
奚澜誉抬眸,看?向宁枝,他眼中映出她的模样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,“以我全副身家相赠,枝枝是否愿意陪我结一场共白头的婚?”
一霎那,日光似有所感,透过窗倾泻而下。
奚澜誉整个人全然被那光所笼罩。
宁枝不由?噙着笑深深看?他。
片刻,她忍不住笑出声,张开手臂扑过去?,她紧紧圈住奚澜誉的脖颈。
两人亲昵相拥,一起沐浴在这清晨的光里。
以后亦如?是。
岁岁年年,似今朝。
宁枝不由?歪头,她本能先亲一下他的脸,而后骄矜伸出手,她听到?自己轻声回应,语气虽郑重?,但无比轻盈,“我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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