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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自在心中多了些欣喜,他对眼前的宝闻多了亲近之感。
“自在啊,我看你爹这死的有些蹊跷啊。”
“宝闻师兄,何以见得?”
宝闻拉着肖自在到了一个隐秘的树下,环顾四周没人才说:“我在念诵经文的时候感受到一股戾气,这种戾气只有在死者遭受冤屈和痛苦,亡魂心有不甘时才会产生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爸死很不正常?”
宝闻点了点头。
肖自在摸着下巴进行思索,自己的继母胆小怯懦,不像做这种事的人,父亲手下的公司由二叔和姑姑打理,他们只管业务,财权不在他们那里,他们也没有理由动他爸,而且肖自在的爸爸正值壮年,肖家的事业也在上升期,肖家家主死去,对肖家任何人都没有好处。
看到肖自在的思索宝闻道:“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,但是看在师父教过你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一句,对你爸动手之人是我们圈子里的异人!”
“异人?”
这个答案倒是出了肖自在的意外,他想过是阴谋,想过是毒药,但是就是没想过是异人。
“而且这次我看你爸的死状,还有我所掌握的信息,应该是降头师做的。”
“降头师?”
“降头师也是异人的一种,大部分都是后天异人,他们派别很多,但是主流的三种就是驱鬼、用毒、用蛊,异人的手段对于凡人来说很难发现,对于我们这种经常修炼的异人来说,只要异人出手,就会有残留的炁存在,所以我敢断定,你爸的死是降头师,而且是降头师里的驱鬼一脉。”
“这一脉的降头师最是恶毒,会拘役死者的魂魄炼制成鬼,供自己驱使,而你爸的魂魄在身体中已不在,我怀疑也被他们带走。”
肖自在的脸上带着兴奋的样子,就连宝闻都大吃一惊:“小肖,你不悲伤吗?你爸死了还被别人折磨?”
肖自在扶了扶自己的眼镜:“宝闻师兄,我们每个人都会死去的吧,可是这一生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?过去一年我在学校学了解剖学,每次解剖一个实验的小白鼠或者其他动物的时候我就问自己,此时此刻这些小动物心中在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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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,因为出生寒微,注定会被人类建造的生存法则所规矩,我们人类也被自己建立的法则所规矩,那么在这个层面上它们的生命和我们人类的生命又有什么不同呢,所以我们都一样,和苍蝇一样,和臭虫一样,和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,都只有一次生命。”
“但是又有些不一样,我们知道自己设定的规则,超出规则的就能被视为恶、丑等负面的判定,在规则之内的就会被认定为善、美等赞美的褒义认定,这应该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区别。”
“我爸死了,我应该悲伤,但是我似乎悲伤不起来,因为我知道生死是一个过程,他的灵魂应该还是存在,而相比于我爸死亡更令我兴奋、令我热血的事,就是当得知一个为祸作乱的邪异人存在,我想亲手解剖开他的身体,这就像即将要欣赏一件艺术品,即将自己创作一首世界名曲一样,让我兴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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