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牺牲（第2页）

一刻之后，雕像已经被光焰吞没了，眼前的光亮遮挡了一切。

内部世界在剧烈震动，一个声音在空气中爆炸开来。

这让漂泊者响起鸣钟涧的晨钟，古老而有力。

锥形的风暴光束如同一颗子弹那样直射正前方，人眼只能捕捉它模糊的影子，黑影刺破雕像，它的表面开始颤抖，模糊月影脱落，显露出底下的巨大十字，像只眼睛睥睨下方。

它在不断打量周遭，直到一名异类走入它的视线。

眼球中心发出一声鸣叫，那是极复杂的音节，听着像是自然界最恐怖的飓风的声音，挟杂着难以想象的威力。

漂泊者就这样站着，视胁迫如无物。

事实上他并不需要动手，光束撕破缺口，夹杂着杂乱音爆一路狂飙，轰炸月相。

眼球在巨痛中颤栗，连同无妄者潜回满月。

确认了一些事，无我一跃跳进这道冲天光束，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凿空定点打击，前面的衣服都冒着烟，强光令他睁不开眼睛，音爆仿佛永不止息，撕碎他的耳膜。

无我想去擦去耳边留的鲜血，但他的毛发全部烧焦，皮肤被灼烧裂开千万道口子。

雕像破坏，月相消散，前线战斗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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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近，凋零荒野显得更苍凉辽阔。

夜归军的旗帜已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。

空麟，岳辉等人不敢有所耽搁，必须按照命令突破重围返回今州城守护家园。

就在这时，荒原中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歌声。

歌声凄恻，如泣如诉，像是遥远的诅咒，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经文咒语！

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：

“天皇皇，人慌慌

天之殇，北落凉

风吹草低见家乡

地皇皇，人茫茫

祈村亡，泪断肠

夜雨南寄破城邦”

歌声凄恻悲厉，缥缈回荡。

夜归的将士脸色不约而同凝重起来，手持黑石武器戒备起来。

这边辽阔的荒野响起女人的歌声，本不是件寻常的事情，信标反馈的信息没有任何声骸靠近，这条路是相当安全。

荒野寂寂，夜色中迷漫着黄沙，哪里看得见半条人影？只剩下歌声的余韵，仿佛还缥缈在夜风里。

风在呼啸，人在彷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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